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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众和宾利高管:疫情将加速行业向电气化转型
员工:“需要付多少款你清不清楚?”
戴雷:“很清楚”
员工:“多少?”
戴雷:“我们所有的员工的工资,3个月不到一个亿,大概9千万。”
员工:“那我们可以拿到多少钱?退税,我们能拿到多少钱?”
戴雷:“退税的额度是1个亿,可以覆盖我们3个月的工资。”
员工:“那这些什么时候能够拿到呢?”
戴雷:“首先我能理解你的情绪,相信很多人也有巨大的压力,也非常难受。首先,我是进入这个公司最早的人,我也投了很多自己的钱在里面,这个公司我当成我自己的在做,这3个月我也睡不好。但仍希望跟大家透明的去沟通。上次说的钱有延误。但我跟董事会明确提出了员工的工资必须付,但现在还没有批下来。希望你们理解,我们一定要往前走……….”
这是拜腾某次员工大会上,一位员工与戴雷之间关于薪资问题的对话。从现场语气可以感觉到这位员工的情绪十分激动,作为被质问者,戴雷的语气中透露着无奈。
“骗子!” 这是新造车势力企业拜腾的一位员工,对CEO戴雷的新评价。
4年前,戴雷在汽车圈的标签为“明星级职业经理人”、“中国通”,甚至有专属于他的“戴雷时代”。
短短几年,曾经的光环有多耀眼,如今的窘境就有多刺眼。
对于这位汽车圈有名的绅士经理人,拜腾的员工却以“到政府部门集体维权”的方式,向他讨要属于自己的薪酬。
按照计划,今日(6月23日)下午,拜腾部分南京员工将到南京开发区管委会与政府相关部门进行交涉,借此希望南京政府出面,督促拜腾发放已经欠了4个月的薪资。
“骗子”
“他们根本没有把我们员工的利益放在眼里,没有把我们当人看,他们只管自己的利益。”一位拜腾员工对凤凰网汽车说到。
今年4月下旬,有媒体报道称,拜腾拖欠3月份工资,公司核心管理层降薪80%。
对此,这位员工表示,今年4月份戴雷在一次员工大会上正式公布“因疫情影响,公司延期发放基本薪资,减少短期固定成本支出,应对经济下行风险对公司运营的冲击”。之后给全体员工发放了一封“月度基本薪资延期发放”的内部邮件,从2020年4月1日起生效至2020年7月31日止(日历月4月、5月、6月和7月),其中总监以及同等级别级延迟发放的工资比例为45%、高级经理以及同等级别为35%,经理级为25%,高级工程师级为15%,工程师级为10%。
“当时说的是这部分延期发放的工资,将在9月7日的工资日和8月份的工资一同发放,4月-7月其它部分的工资正常发放。”这位员工说到,但一切并没有按照承诺的执行。“4月份拜腾开始拖欠员工工资,3月份的工资到现在都没有发,一分钱都没有。”
4月27日,拜腾上海CCO召集各部门主管开会,告知“因为公司资金短缺,不能继续租用现在的办公室,办公室将于4月30日退租清场。”并且表示“公司正在积极寻找新投资人”。
对于上海办公室退租的行为,该员工表示并没有人因此离职,“因为大家觉得拜腾还有希望”。
给予他们希望支撑的是,4月27日-30日工信部正在南京对拜腾进行生产资质的审核。“当时要求我们每个部门做资料配合审核,并且还要进行现场答辩。”如今想起来,这位员工感觉被骗了。“那个时候拜腾就开始在利用我们,给我们画了一个大饼。”
从5月1日开始,拜腾上海的员工开始在家办公。也是从这时候起,大多数员工都不清楚公司的具体状况。“从5月1号开始他们一直都说在开会,我们也不知道干什么,只是让我们等待。”
南京工厂方面,在工信部审批完后,工厂开始放假。“当时工厂没事干,6台工程样车在审批工作完后都被运走了。”
5月30日,戴雷再次召开员工大会。“说的都是拜腾怎么怎么好,产品和技术怎么怎么样。”对于当天的员工大会内容,该员工回忆到。“说公司还是很困难,没筹到钱,感觉就是继续给我们画饼。”该员工透露“有员工在现场直接说他是‘骗子’,表示自己‘没有工资养家糊口’”。
面对员工的当场质问,戴雷尽可能的为员工解释当前公司遇到的困难,因疫情影响延迟了股权质押贷款的发放,以及公司关于业务调整的规划。面对员工激动的讨薪,戴雷表示“自己压力也很大,晚上都失眠睡不着”。但他希望员工继续保持信心,“我们的产品和技术在国外是受到了认可的,很少有新造车企业能做到这样,我是有信心的。”
而关于薪资问题,最让员工们气愤的,是关于一笔南京政府发放的资金的处理。
4月22日,多家媒体报道,拜腾暂时解雇了其位于美国圣克拉拉(Santa Clara)研发中心的数百名员工。对此拜腾表示“不是裁员。是美国办公室部分员工停薪留职。”并表示,停薪留职员工将会在5月底返工。
“这笔钱(一千多万美金)是南京政府给的,是给拜腾解决员工工资问题的专款,但被转到美国公司,给美国公司员工发了。”对于这个问题,拜腾的中国员工非常生气,认为被“区别对待”了。
“美国公司因为疫情原因,根据法律必须要给员工发工资,希望他们疫情过后还能回来上班。”对于这笔钱为何去了美国,该员工解释到。他生气的是“这笔钱明明是南京政府给拜腾中国员工的,为什么被打给美国了?这应该‘专款专用’”。相比美国员工的高新和无拖欠薪资待遇,已经被欠薪几个月的中国员工心里极度不满。
夹缝求生的拜腾
“传言戴雷想过申请破产,但南京政府和一汽集团等其它投资方不同意。”该员工透露。
2018年9月,作为新造车势力企业的拜腾,以1元的价格收购一汽夏利子公司一汽华利100%的股份,获得乘用车生产资质,代价是拜腾需承担一汽华利8亿元债务和5462万元员工薪酬。
今年6月2日晚,夏利发布公告称,拜腾、一汽夏利、一汽华利、天津一汽夏利运营管理有限责任公司四家公司签署了《关于天津一汽华利汽车有限公司之产权交易合同补充协议和四方协议书之补充协议(二)》。协议规定,拜腾必须在今年10月31日前付清剩余欠款4.7亿元,其中6月30日前支付2.35亿元,10月31日前支付全部剩余的2.35 亿元。
近日,有知情人士向媒体爆料称“拜腾现在只剩下躯壳,员工作鸟兽散,上海办公室4月撤租,上周北京办公室撤租,南京工厂因欠费停水断电关厂。”
“北京是6月17号开始在家办公的。在此之后人事发通知说因高温放长假,共7天,直到这个月月底。”该员工表示,“我们早就开始在家办公,但因为公司业务基本停滞,大家都没有明确的方向,我们都有点坐不住了。”
据拜腾内部邮件显示,“因高温天气即将到来,结合生产调整需要,全体中国区员工自2020年6月16日至6月24日统一安排年休假7天。”
作为新造车者中的一员,戴雷于2015年离开英菲尼迪,在2016年年初正式加盟由经销商和谐汽车、腾讯、富士康成立的合资公司“和谐富腾”,并任COO。一开始这家合资公司并不太顺畅,经历股东撤资风波后,戴雷与在宝马工作多年,并有“i8之父”之称的毕福康组成黄金搭档。2017年9月,拜腾品牌正式诞生。按照原有计划,拜腾首款量产车将在2019年就应该上市。但直到现在,拜腾仍未实现量产。
“戴雷不适合做重大决策,他不具备这个能力。而且他也不懂怎么造车,他没有做过企业,没有汽车制造经验。”在这位员工看来,戴雷身上的光环尽管亮眼,但只是在营销领域,他并不懂如何生产制造。
“他优柔寡断的性格也让拜腾错失了很多机遇。”不得不说2015年就成立的新造车公司,原本占有绝对的时间先机,但拜腾与戴雷似乎“起了个大早赶了个晚集”。
去年4月,拜腾负责产品研发及生产制造的毕福康突然离职,并且表示其离职主要是因为,一汽集团作为投资方对拜腾干预过多,“他们把拜腾推到了一个不符合我认为我们应该做的事情的地方。”
“体系不全、职责不清、制度不明、管理层级紊乱、管理松散、低率内耗、缺乏明确责任到人与追责制度、理想状态又难以形成理想合力、职场表面温暖实则冷漠虚伪寒心、有跨国公司花钱习惯却无跨国公司良性管理体系……”这是一位曾参与拜腾投资考察、并与拜腾有过深度接触的投资人对于这家企业的认知。
“基本符合事实,公司管理上确实有很大问题。”谈起外界对拜腾的评价,这位员工这样回答到。“他们习惯了以前合资公司的那一套,花钱大手大脚。”
谈到毕福康的离职,该员工表示“内斗的结果”。而在购买生产资质这件事上,他认为拜腾与一汽集团的战略合作代价有些“昂贵”。因为一汽集团将设备、供应商提供给拜腾,拜腾需要花钱使用。“一汽集团并没有拿真金白银投资拜腾,只是看中拜腾的生产线,一汽集团想把拜腾并掉,把优质资产拿走。然后把夏利的贷款和不良资产给拜腾。拜腾与一汽集团合作只是为了生产资质。”
“真正拿钱投资拜腾的很少”该员工表示,“量产车没出来前肯定很多机构和资本不太愿意投”。
“现在南京政府也不想管,因为他们自己投资的两个项目(拜腾和博郡)都失败了。对拜腾已经投资了上百亿,不能破产,否则是要追责的。他们希望一汽集团能出手。”该员工指出拜腾目前的困局,但一汽集团并未表现出南京政府和拜腾所期待的积极性。他无奈的表示,“现在就这么耗着,大家都不管又不能破产”。
“作为员工我们也不希望拜腾倒下,我们很多员工都是拖家带口,上有老下有小,可不发工资让我们怎么活啊?”
编后语:一位业内人士对于今年的形势预测到:“没有进入量产阶段的新造车势力企业,今年很难有机会了。”对于创业的生死,戴雷在刚加入造车大军,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我们是为一个大梦想做事,会有很多牺牲,过程和结果一样重要。”走过短短4年历程,相信戴雷对如何造车有了深刻的理解。作为创业者,他付出了很多也牺牲了很多,但显然并不是所有的拜腾员工都愿意像他一样牺牲。
不得不说,在新造车势力中,戴雷是一个想要认真造好车的人。但他对于造车的难度和所需要的资金似乎在一开始就有着错误的预估。他曾经表示ABB等企造车耗资太多,成本管理不合理,浪费掉的钱太多,这也是他选择自己创业的机会之一。如今自己亲身经历造车后,他是否还会有着这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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